朱世學,男,土家族,湖北來鳳縣人。1987年7月從我校歷史系畢業分配到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博物館工作至今,現任文博研究館員。從事文物工作20年,主持三峽庫區和清江流域的考古發掘項目20余個,完成發掘面積近20000平方米,發掘古墓葬100余座,出土各類文物500余件。多次被恩施州評為優秀黨員和先進工作者。出版學術專著《鄂西古建筑文化研究》, 北京新華出版社2004年10月出版發行,該書榮獲2004~2005年度恩施自治州民族研究著作獎。發表的學術論文有《從濮、巴文化的融合看土家族的族源》、《三峽考古與土家族起源文化研究》、《巴東沿渡河古墓葬發現的腰坑葬俗及其研究》、《清江流域的遠古文化與巴文化考辯》、《論早期巴文化的代表性器物—陶釜》、《土家族地區窖藏青銅器的分類與探討》等50余篇,發表的考古簡報有《2003巴東故縣坪遺址發掘簡報》、《湖北巴東將軍灘墓地發掘簡報》、《巴東炮臺子墓地發掘簡報》、《巴東鏈子溪遺址發掘簡報》、《巴東九紅巖化石點發掘簡報》、《巴東高桅子遺址發掘簡報》、《巴東張家墳墓群發掘簡報》、《巴東萬人坑墓群發掘簡報》等20 余篇。
就業:誤入考古深處
朱世學出生于湖北來鳳縣三胡區的一個偏僻小山村,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土家族農民,他是該縣當年唯一一個從三胡高中(區鄉中學)考入大學的學生,帶著父母的重托和父老鄉親的厚望踏入了大學校園,并在校加入了黨組織。
在大學的四年里,歷史選擇了朱世學,朱世學也選擇了歷史。歷史專業是一個極需要睿智和耐性的一門專業,它不像中文那么浪漫,充滿詩情畫意,也不像政治那樣務實,關心國家大事。朱世學一直抱著一種從容的心態和寬厚的學習態度對待自己所學的專業。
1987年7月從中南民族學院畢業后,朱世學接到通知趕往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博物館。當時,朱世學對自己的工作還未定位好,等自己趕到博物館時才知道。朱世學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靠近那么多只能在書上看到的文物,它們是土家族歷史文化的精華,都具有無法取代、不可再造的特性。使他真正認識到文博事業是造福于子孫后代,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社會公益事業。
于是,朱世學決定留下來,留在博物館。由于朱世學本身是歷史專業畢業的,歷史學與考古學既有聯系又有區別。田野考古是一項專業性很強的工作,需要扎實的理論基礎和豐富的實踐經驗。朱世學經過幾年的認真學習和實地摸索。終于由一名普通的考古工作人員,逐步成長為獨擋一面的項目主持人,深得單位領導和上級主管部門的信任。
考古是一份將生命交給歷史的工作,沒有堅強的意志和專業的知識是無法進行下去的行業。朱世學的選擇開啟了他生命的旅途。他開始了考古的人生旅途,這個旅途中他將展現最完美的自己,證明歷史沒有選錯他!
工作:能吃得苦中苦
考古學是運用實物資料來研究人類古代歷史的一門科學,它容不得半點虛假,需要實事求是的工作態度和腳踏實地的工作作風。近10年來,在三峽庫區地下文物搶救性的發掘當中,除了朱世學率領的這支考古隊伍以外,還有南京大學、武漢大學等20多家科研院所組織的考古隊伍,上級主管部門對各項目承擔單位的監督、檢查極為嚴格。朱世學本著以質量求生存,以信譽求發展的工作態度,逐步贏得了上級主管部門的信任和支持。他們所承擔的發掘項目逐年由小變大,所帶領的考古隊伍也逐步由弱變強,僅2007年所承擔的考古發掘面積就達到2000平方米,得到上級主管部門的充分肯定。
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朱世學所主持的每一個項目都是心志和筋骨極苦所換來的。有時,為了一個項目寢食難安,經常三四個月呆在考古現場。
文物調查和發掘工作,均是野外作業,因此,對于考古工作之艱辛,朱世學深有體會,他用一句激勵自己的話,叫做“要考古,得吃苦”。作為考古隊員,通常是頭戴一頂草帽,腳穿一雙解放鞋,右手拿手鏟,左手提著陶片袋,因此,當地個別老百姓戲稱他們是“遠看像要飯的,近看原來是考古鉆探的”。朱世學總結要學考古,必須有“五得”:
一、要走得。考古調查和發掘靠的是步行,峽江地區往往上坡下坎、坡陡路滑,按照當地老百姓的說法,叫做“望見屋,走得哭”,還有的稱“下河快如電,上山像拉纖,山上喊得應,見面要半天”。因此,體態不宜太臃腫,像他這樣的雖看起來有點弱不經風,但走起路來行為敏捷,這叫做“胖有胖的優勢,瘦有瘦的好處”。
二、要曬得。田野調查和發掘均是在野外進行,尤其在三峽庫區,夏日炎炎,酷暑難耐,因此,能否經得住高溫考驗,是考古隊員必須挺過的難關,凡長期從事田野工作的人,無論男女,其膚色黝黑,有如埋藏數千年的青銅器一般。
三、要餓得。田野調查,往往居無定所,所到之處大多偏僻荒涼,因此,吃飯無法定時,有時清早一碗面條后必須堅持到天黑才能吃上飯,所以象他那樣長期從事田野工作的人,大多有胃病。
四、要忍得。考古發掘,因涉及到青苗補償和回填,免不了要同當地村民打交道,在交涉的過程中要做大量的說服和協調工作。因此,對當地個別村民不當的言辭要學會忍讓,既要處理好同當地村民的關系,同時又要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確保考古發掘工作的順利進行。
五、要閑得。長期從事野外工作,遠離妻子兒女,要學會耐得住寂寞,不能有任何越軌行為,必須強調單位形象和個人素質。
以上是朱世學通過長期的田野工作實踐總結出來的五點,作為項目負責人,他必須身體力行,才能要求別人。
田野考古除了要應對惡劣的氣候條件和生活環境外,有時甚至遭遇到生命安全的威脅。朱世學說:“最讓人擔心的是有時在進行探方或墓葬發掘時,可能會遭遇到一些塌方,目前還沒有什么好辦法能避免和應對,只能在發掘時安排專人負責巡視,遇到危險及時通知工作人員及民工迅速撤離現場。”生命誠可貴!但對于朱世學而言,他對工作的那份執著和熱情遠遠勝于他的生命,因為,考古就是他的生命!朱世學認為,田野考古是一項充滿艱辛同時又有無限樂趣的事業,當發現一處古代遺址、墓葬或出土一件精美器物時,其興奮與愉悅之情無法用言語表達。正是這種興奮與愉悅之情,激勵他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考古事業當中。
考古:收獲累累碩果
這些年來,朱世學一直堅持戰斗在田野考古第一線,足跡遍及峽江兩岸的山山水水,溝溝坎坎。正是憑著自己積極的工作態度和扎實嚴謹的工作作風,贏得了上級主管部門的信任和支持。到目前為止,共支持完成三峽庫區和清江流域的考古發掘項目20余個,完成發掘面積近兩萬平方米,發現古墓葬100余座,出土陶器、銅器、鐵器、瓷器等各類文物標本500余件,為研究三峽地區和鄂西南地區的古代歷史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同時,利用自己在大學所學的歷史學與民族學理論,與三峽田野考古實踐相結合,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出版學術專著一部,發表學術論文50余篇,發表考古發掘簡報20余篇,并有多篇論文獲獎。
一份耕耘,一份收獲。由于朱世學在三峽文物保護工作中做出了突出的成績,2004年被湖北省文化廳、湖北省人事廳聯合表彰為“三峽文物保護工作先進個人”。并多次被恩施州直宣傳系統和文體系統評為優秀黨員和先進工作者。但朱世學認為,榮譽只能象征過去,不能代表現在,更不能預示將來。他說:“作為一名文博工作者,我們從事的是對少數民族歷史文化的搶救與保護工作,在全球商業化與現代化的強大沖擊下,我們肩負的任務十分繁重,只有本著求真務實、默默奉獻的精神,在平凡的崗位上努力完成好本職工作,才能無愧于子孫后代,也才能真正體現出自身的價值。”
談到今后的打算,朱世學是這樣想的,三峽庫區地下文物的考古發掘工作已接近尾聲,一方面是希望能夠爭取到漢水流域南水北調工程的考古發掘項目。另一方面是希望利用多年來在三峽一線工作的實踐經驗和考古珍貴材料,采用歷史學、考古學、民族學等多學科交叉研究的方法,作一些有關巴文化方面的研究工作,擬在不久的將來出版《巴文化考古發現與探索》一書。同時,作為湖北民族學院民族學的兼職研究生導師,他希望今后能夠培養出更多的少數民族的優秀人才。
雖然朱世學經常在外面工作,但還是不忘回母校看看,每次回母校都覺得母校的校園變漂亮了,環境更好了。這一次歷史系83級校友聚會,他也趁著同學們聚會趕回母校來,還帶著上初中的兒子,他想讓自己的孩子感受一下大學校園的氛圍,希望能給孩子一些大學的憧憬,也希望他將來能考入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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